首先,清朝作为我国一个少数民族——满族统治的朝代,这个民族的祖先素以骑善射闻名于世。当他们入中原后,统治者由于本民族的游牧、射猎习俗,视为“骑射为国家根本重务”。到康熙前期,清代社会由清初的社会生产凋敝,逐步走向复苏,清人说:康熙二十年以后,海内使有起色。”这时,清军攻克云南平定三番之乱,统一了台湾。但在北边陲,嚣张跋扈的欧洲沙俄扩张主义者,从十六世纪末就跨越乌拉尔山脉,吞并西伯利亚吧侵略魔爪伸向我国西北、东北。同时,不断对北部边疆侵扰。这不能不引起康熙帝严重不安,他曾两度出兵反击并取得胜利,签订了中俄尼布楚条约,明确了中俄边界。但沙俄仍不死心,继续将魔爪伸向蒙古部族,进行策反和颠覆活动,因而边疆战事紧张,迫使清皇频频秋狝北巡御道的修筑与延伸。
其次,巡幸江南,视察民情和黄、淮河几大水系,在康熙时期,黄河的入海口在苏北的滨河一带这样就造成了黄淮河流,泥沙淤积,河水不能畅通入海,使清政府依赖的南北漕运经常受阻。。成灾。同时也给这一带的农业生产带来严重损害。康熙帝很重视治河,把三藩、河务、漕运当作首先要解决的三件大事,“书而悬之宫中柱上”特别是黄、淮、运交织泛滥,倒灌人运,使运河阻塞,常使运河南北交通运输断绝。
一六七七年(康熙16年),清朝在平定三藩的战争中已赢得优势,便下决心大规模治河。康熙南巡中,有时亲临险情巡阅,授意指导。康熙二十八年(1689年),南巡,昭示诸臣:“谕曰”河道关系漕运、民生,若不深究地形水性,随时全变,惟执纸上陈言,或询一时成说,则河工必致溃坏......朕念河道频坏,群黎屡罹灾害因详阅河图,不离左右,故地方堤岸河形,朕哀深晰......朕观此河狭隘,逼近黄河之岸。且自徐州北镇口闸所出黄河水微山湖荆山口之水,俱归内河,必淤入中河,骆马湖之水亦如此河。若遇霪潦水之年水势愈涨,万一黄堤溃决,失于防御,中河、黄河必将混而为一。
康熙两帝在位时,屡屡出巡木兰秋狝,视察河工,禅山谒陵,所到之处增光学额,优礼耆年,也是为昭示威德,笼络人心。用弘历的话说”朕年巡幸热河,进哨秋狝,乃遵循祖制,习劳肄武。而临幸盛京,则因展谒祖陵 及前此屡举南巡之典,亦因阅视河工海塘及入疆观风问俗,籍以察吏阜民,并非因游观山水寄情吟游也。” 由于上述原因,因而在清代前期便构成了自京师通往各地的御道网。其中皇帝出巡的主要线路所经具体地方: 往东,经三河、别山、丰润、滦州、卢龙县、榆关、连山、盘山、铁岭、开原、进黑龙江的雅克萨,然后转向东南经吉林到盛京谒祖陵。或先到盛京再往北去,康熙十年、二十一年、乾隆四十三年东巡均走的这条御道。 东巡的另一条路线,是由围场往东北经内蒙往东沿希拉沐沦河,又东经黑龙江、松花江只吉林城,再往南至兴京又往西经抚顺至盛京。康熙三十七年与乾隆八年、十九年基本走的此条路线。乾隆四十八年是从惠迪吉门启銮,往东北经崮山大营、金家庄大营、乌里雅苏台和罗大营、达鲁万祥寺行宫、塔子沟北行宫、叶柏寿广慧寺行宫、察汉和罗大营至盛京。乾隆五十五年《滦阳录》记载,“近年皇帝自热河往沈阳修治岭路峻坂可五里”。 返回时,则经羊肠河、沙河站、永平府、邦郊、烟郊至京师的御道。
往东南有京杭与往山东的御道路线,从京师经永清、河间、阜城、德州、禹城、济南、泰山、曲阜、宿迁、扬州、镇江、金山、江宁、苏州、杭州至萧山的陆路御道。康乾两帝南巡江宁、杭州回銮多次谒孔庙、朝泰山,还几次专程临幸曲府,躬亲祭孔。清代京杭除路御道外。还有水路御道。水路即从京郊通桥登舟,沿京杭大运河经河西务、杨柳青、青县流佛寺、东兴县的夏口、临清、东昌府、南阳、清河、高邮、扬州、常州、苏州直达杭州的水路御道。康熙二十三年第一次南巡时,亲自考察了黄、淮水患的情况,并抒写了《阅河堤作》诗: 表达了他治理河患的急切的心情。 往西南方向的御道与去往五台山御道,由京师出发,经宛平、良乡、房山、涞水、易洲、满成、完县、唐县、曲阳、阜平,沿太行山东魔达五台山,由此往南经太原、霍州进河南至篙阳书院。或从京师良乡、涿州、安肃、新了、井陉、寿阳、太原、祁县、霍州、洪洞、河南府至蒿阳书院的御道。而从书院回銮有时从原路返回,则有时走河北西部,经新乡、彰德府、邢台、栾城、定县、新城、高碑店至京师的御道。